德國敏斯特大學教育學博士 王秋萍
(發表於台灣 “教育研究月刊“ 第177期, 2009年一號 p. 114-121)
1998年來自29個歐洲國家的政治人物在義大利波羅尼亞決策了一項歐洲大學學業完成的整合計畫, 稱為「波羅尼亞程序」 (Bologna-Prozess)。 整個計畫最主要的內容就是執行全歐洲統一而且各國相互認可的學士(Bachelor)-碩士(Master)修習和畢業制度。自此, 德國境內的大學紛紛加入改制行列, 隨著各項革新方案出爐, 德國傳統的大學生生活在快速的消失中: 「吊兒郎當學生」 (Bummelstudenten) 緊張起來了, 以前可以一邊慢慢讀, 一邊釐清學習方向, 學生宿舍徹夜辯論, 不一定要上課,
強調自我省思、 時而打工、偶爾嘗試一下家庭生活、幾年到外國遊學一番再回校園、 教授們教教課、 做做研究當學生的精神導師、 整個校園緩步向前的種種浪漫景象不再;
以往被公認為是「孕育成熟精神和人格的溫床」的德國大學, 所謂的「鴻堡精神, 鴻堡理想」(Humboldtsche Ideale) 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被戲稱的「快速的大學」(Turbo-Uni) 和「大學生工廠」(Studentenfabrik) 新景象 (王秋萍 , 2008: 169, 170, 176; Fedmann 2008: 56-69)。從1998年到現在, 改革十個年頭過去了, 很多德國通過高中會考的準大學生在面對選擇大學和科系和如何度過緊湊的大學生活仍然覺得徬徨。 德國「時代」(Zeit) 雜誌年2008年四月出版特刊, 封面標題「2008/2009年大學指南:學什麼? 在那裡學? 如何學? 」(Studienführer 2008/2009: Was studieren? Wo studieren? Wie studieren?) 提供了具體的大學就學參考資料。 本文首先探討兩位大學生面對學業的態度作為對比, 節錄德國社會知名人士對自己當年大學生活的反思, 然後帶入改制後目前德國大學教授們期待的理想學生應該是什麼樣子? 德國各大學的幾位知名教授從課堂上的互動、 從和學生私下交談、 從繳交論文報告的態度透露了他們的期盼和心聲。
壹、 兩個極端的學生學習態度
一 Olivia: 「難道我花太多時間在大學了嗎? 」
「難道我花太多時間在大學了嗎? 」是柏林大學生Oliva 對自己的認真用功的態度的質疑: Olivia Wagner, 23歲, 在圖書館裡就她最認真, 其他法律系學生中午過後才剛開始到這裡K書, 她卻已經坐在哪裡讀了一早上, 現在稍微做個午間休息。 她看到時間花比她少, 成績卻比她好的同學, 心裡真的搞不懂他們是如何辦到的? 別人有閒情瞪著窗外發呆做白日夢, 而她卻分秒必爭永遠埋頭苦讀; 聽著鄰座急速敲打電腦鍵盤的聲音比較像做網路聊天而不是像她手指慢慢打報告在苦思。 為何她這麼辛苦, 而那些總是優哉游哉的同學卻還能比她早繳出報告?
據統計德國大學生學生會 (Deutsches Studentenwerk) 調查: 四分之一的德國大學生每星期打工50小時, 二分之一的德國大學生每週打工超過40小時, 平均每個大學生每週花在課業的時間是34個小時。「德國高等學校資訊系統」HIS (Hochschul-Informations-System) 在德國時代校園雜誌 (Zeit Campus) 發表的數字顯示, 大約有53百分比學生覺得學習內容「太多」; 36 百分比學生覺得學科要求「太高」; 大約有53百分比學生覺得「所就讀科系狀況複雜」, 不少用功的德國大學生覺得他們全部照做, 花時間多, 但是就是不明白為何有些人能唸得如此輕鬆愉快? (Bender, 2008: 23)
James Bews 就是典型令Olivia羨慕的例子, 同樣23歲, 同樣讀法律, 在同一個圖書館準備功課, 但是他就像是Olivia的反例, 正當她一天12個小時泡在這裡預習復習, 他卻只準備火燒到屁股的作業; 她在大學基礎課程結束的積分是7, 他卻拿到12分, 相當於超越整個柏林大學同學中百分比96的好成績, 憑著這樣的好分數將來工作不管法官或是律師全任他挑。我們看, 當Olivia 在鴻堡大學圖書館內埋首苦讀時James就在距Olivia位子不到200公尺的校園漫游, 然後就坐在石板凳上戴著一副太陽眼鏡曬太陽, 紫色的薄襯衫加上沒刮的三日鬍, 完全不露出六個月後就要參加國家考試的緊張神色, James就是這樣的優等生, 平均他每個星期花20個小時在大學學業上, 成績還是保持名列前矛, 他不會說「即使時間緊迫還是要輕鬆」, 而是「正是因為緊迫所以要輕鬆」(Bender, 2008: 23), 聽聽他的「巴格湖原則」!
二 James 的「巴格湖原則」(Baggersee-Prinzip)
James 認為「課業壓力帶來的恐懼感讓我失去對學業的全貌和法律邏輯的方向」 他不喜歡這種害怕的心態, 因應之道就是在這個時候放下課本和幾位朋友相約到柏林鄰近的巴格湖 (Baggersee) 旅行, 這群朋友很多都不是大學生, 「這樣一趟旅行讓我放鬆緊繃的神經」, 問他他有什麼讀書的竅門? 「人千萬不能僵硬, 僵硬就無法輕鬆唸書...., 如果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還繼續看書, 我就會越唸越迷糊。」(Bender, 2008: 24)。
曼漢(Mannheim) 大學經濟系教授Martin Kornmeier 表示「好學生從第一個學期就看出來了, 他們對於教授的威嚴顯得輕鬆自在而從容不迫。」Kornmeier同時也是德國參考書「讓學術著作寫得輕鬆」(Wissenschaftlich schreiben leicht gemacht) 的作者。 他不是唯一持這個意見的教授, Erfurt 大學社會生態系教授Wolf Wagner 表示 「好大學生總是能適時和大學課程保持一段距離。 最糟的是一些女孩子們, 上課正襟危坐只會顧著猛抄筆記, 然後回去再熟記背誦」。 「輕鬆的態度能夠激發原創力, 任何學科的論點都需要被重新組合再發展」, 很多學生都誤以為「好學生因為成績好所以輕鬆」, 其實正好相反, 「好學生因為輕鬆所以成績好!」(Bender, 2008: 23)。
人在休息的時候腦子並不休息, 它繼續在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這是科學界已經證明的事實。德國柏林Max-Planck-Institut 教育研究部門主任Gerd Gigerenzer指出「我們還不清楚腦子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我們確知腦子是能在潛意識繼續工作, 而我們不自知而已」, 也就是說, James人雖然到了巴格湖, 但是的腦子還跟他在書桌上讀書一樣, 繼續消化解決他腦子裡的困難。對於James 最重要的是保持輕鬆的心情, 正確的情緒, 他要達到一種平衡的精神狀況。輕鬆的態度使得學習更加容易是研究學習學者早就認知的事實, 「處於壓力之下是無法發揮潛力的」, Gigerenzer也指出 「緊張的人分泌賀爾蒙讓身體處於一個警戒狀態, 身體的各種感覺靈敏度降低, 這個時候人只看到困難和問題, 其它都不存在」。 杜塞朵夫(Düsseldorf) 大學醫學社會學者Johannes Siegrist 認為「慢性的壓力會導致人神經緊繃, 見不到另外可以解決的方案」(Bender, 2008: 23)。
「巴格湖原則」是受到科學肯定的: 學習能力和生物化學息息相關, 根據蘇黎士大學的學者研究, 大腦的賀爾蒙指數決定了學習效果, 人處於壓力下身體所分泌的腎上腺皮質數(Cortisol )就影響了記憶力, 相反的, 人在快樂的時候存在大腦和身體的多巴安 (Dopamin) 腺素分泌出來, 它是一種動機赫爾蒙 (Motivationshormon), 讓人感到輕鬆, 學習也就具有效率 (Bender, 2008: 23)。快樂的赫爾蒙在藥房是買不到的, 我們要自己製造, Basel大學心理學家Jürgen Margraf 提出四點建議「開懷大笑、做運動、 讓自己有成就感、 掌控了壓力而不是讓壓力控制自己」正好符合了James「巴格湖原則」。人是無法命令自己笑的, 但是我們可以在考試之前看點有趣的節目, 讓自己在充滿壓力的情緒中加入一點幽默感, 然後身體就會自動分泌快樂的激素來減壓並增強思考力。 而「運動加強智力發展」從古羅馬時代的詩人Juvenal就提出過, 幾世紀後大腦臨床探測研究才開始, 從他流傳下來的拉丁文至理名言「mens sana in corpore sano」 「健全的心靈寓於健康的身體」 到今日仍被奉為圭臬。 美國密西根大學針對200位六年級固定從事運動班級的學生做測試, 結果顯示他們的學習成績大約10 % 優於沒有從事運動課的班級。 肌肉的活動刺激大腦思考, 運動的結果是清楚的頭腦和快樂的感覺。運動不必太頻繁, 每星期三到四次, 每次半個小時的就足夠了(Bender, 2008: 24)。
貳、 過來人的反省和忠告
除了情緒掌控外, 對於面對大學學程的態度也是大學生想要了解的。 以下是訪問幾位德國各行各業翹楚對於自己當年或是目前在大學時期的態度的反思和提出的忠告:
畢業於Osnabrück大學法律系, 當今德國尼德薩克森州州長Christian Wulff表示,「我當年上大學最大的錯誤在整個人在一開始就全部沉浸在浩瀚的法律知識裡, 而沒有先去做一個概廓闊的認識。 如果我可以重新開始, 我會先顧好基礎, 從最表面下手, 然後朝著目標一步一步做深度探討。」
Ulrich Wickert, 德國家喻戶曉的名電視台主播兼作家, 多年主持的第一電視台新聞節目「每日新聞」(Tagesschau) 中訪問過世界無數知名人物。 Wickert回憶當年就讀伯恩大學政治學和法律學的日子「我當年為了我的法律系學程可是吃盡了苦頭, 還好至少總算學到了「精確」的觀念, 我覺得我當年做的最好的決定是到美國做了一年的外國學生。 如果問我重新來一次會怎樣改變? 我覺得今日的我不會再像當年那麼懶散, 而是會把握機會多學一點 (Bender, 2008: 23)。
Katharina Wagner, 德國著名戲劇導演, 十九世紀德國 樂劇家理查華格納 (Richard Wagner)的曾孫女, 也就是德國音樂家李斯特 (Franz Liszt) 的曾曾孫女 , 柏林自由大學戲劇學系畢業, 目前和其姊Eva Wagner-Pasquier 同為德國Bayreuther 「節日戲劇」(Festspiele) 共同負責人。 「我真希望當年讀大學的我有效率一些, 要是那時候多參與實際, 少一點理論就好了! 對於將來想走戲劇這條路的學生我只能說, 進大學只是達到這個目標的方法只一!」
當年就讀於法蘭克福大學歷史學和政治系的德國歷史學家Guido Knopp回憶 「1968年當大學在罷課的時候我卻扮演了乖學生的角色, 每天早上開著我的飛雅特從Aschaffenburg 開到法蘭克福, 去看是否還有沒有可以上的課堂, 後來我非常後悔當年沒有把這些往返時間用在到別處旅行上。」
德國社會民主黨(SPD) 政治人物, 1998到2005年曾擔任德國教育部長 (Bundesministerin für Bildung und Forschung) Edelgard Bulmahn 對於她當年就讀於漢諾威大學英語系及政治系時期態度表示,「當年的我倒是沒有犯什麼大錯誤, 後來我只是有一點後悔沒有把希伯來文學好, 但是當年我花在學業上、 政治的投入和打工上的時間其實也已經太多了!」
Elke Heidenreich, 作家, 當年就讀於柏林自由大學、漢堡大學和慕尼黑Ludwig-Maximilians大學, 主修德國文學和戲劇歷史學 「當年我換了三個大學: 慕尼黑、 漢堡、柏林, 然後又換回來慕尼黑大學, 耗費了非常多的精神和時間, 換了現在我會寧願把時間用在做「外國學期」(Auslandssemester)上。另外, 我覺得當時應該多花一點時間自己研讀, 不要像奴隸一樣穿梭奔波在大堂聽講課中。我也不會只是因為需要錢去幫一些懶惰的同學寫報告。」(Bender, 2008: 24)
參、 大學教授心目中的理想課堂和學生
1. 「我在課堂上課要被學生的問題打斷」
柏林鴻堡大學(Humboldt-Universität zu Berlin)計算輸出和經濟測試系 (Rechnungslegung und Wirtschaftsprüfung) 教授Joachim Gassen 要求學生在上課當時就要開始思考, 隨時提出問題, 「要我九十分鐘在台上唱獨角戲倒不如就把我的課錄起來在網路上放映就好了! 我要被打斷! 如果有學生在講堂上大膽站起來說『等一下, 這個部份我不懂! 』我就對他印象深刻, 正如同我喜歡學生在課堂上提出懷疑的思考。 我實在不了解, 怎麼會有學生躲在教室最後面偷看報紙, 我上課又不點名, 要看報紙還有更舒適的地方可以去, 幹嘛在課堂看? 如果學生有自己的意見而不願意在課堂上公開談論, 也可以到我的談話時間來, 譬如最近有一組學生到我的辦公室找我, 問我對他們所企劃開創的生意的想法, 我就覺得很棒, 這樣的會談我一定會播出時間來。但是那些就到我的辦公室坐一坐, 介紹一下自己學生我就覺得不必要了, 因為我的時間有限而且寶貴! 還有那些發Email 給我的學生也要事前想清楚, 讀他們郵件就佔用了我原來要花在做別的事情的時間。開頭對我的稱呼『親愛的Gassen先生』, 或是『敬愛的Gassen教授』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但是譬如像寫『嗨! 說說看, 哪些上課的資料可以從哪裡下載」我就完全不能接受, 我也不會回覆。 還有對於學校組織行政問題我也不會回, 系上既然有專職秘書可以解答疑問, 這些事務何必找我? 我又不比他們清楚! 即使是對課程內容不了解的, 也必須先自己讀過參考資料再提出問題。然而, 雖然我要求我的學生在我的學術領域要有學習熱忱, 但是問我我還是會勸告他們不要只為大學學業而活, 在大學生活『人格的培養和發展』也佔有重要地位。」(Söhring, 2008: 98 )
2. 「歡迎獨立思考!」
弗來堡(Freiburg)大學德國中古文學(Deutsche Mediävistik) 教授Ricarda Bauschke-Hartung 指出「讀德國文學的人一定要愛書惜書。 愛書就是喜歡閱讀, 聽起來好像陳腔濫調, 老生常談, 但是如今在系上卻不再是理所當然, 因為真正喜愛閱讀的學生已經不多了! 另外是惜書, 因為在我的課上為了要研讀中古時期的知識有時候要直接翻閱古老珍貴的典籍, 如果碰到學生對於書籍毫無感情, 不知道如何愛惜書本, 胡亂翻折損毀, 我就感到不舒服。」
Bauschke-Hartung教授說「學生有沒有興趣研究古文學, 我一下子就會觀察出來, 相對有些根本就從不做課堂準備的, 真正好學生從一開頭就會從我給的東西裡自己去找資料, 那些不準備的學生是過不了關的, 最遲會在我的「試驗小考」(Probeklausur)上見真章, 懶學生到這個時候還不覺醒就要被我當掉了。 秉持同樣精神, 我自己本身也儘量全力準備我的上課內容, 我相信學生也是這樣要求他們的老師的, 因為老師的是否投入也影響到學生的學習動機。」「此外, 大學學習首重獨立思考, 並發展自我的想法和詮釋, 所以在作業報告當中我也側重這方面的要求, 不要抄寫那些千千百百個研究內容的綱要, 這些我都知道了, 不想看! 當然, 學生也必須感受到知識到底存在在哪裏, 但是這只能算是本身學業起步的根基。寫錯別字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尤其是在我們系學生一定要花時間檢查錯別字, 不明白可以問同學或是朋友。 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一些學生報告遲繳半年, 但是期望在一星期內就要我批改完發回。」(Söhring, 2008: 98)
3. 「請多一點耐性!」
斯塔松(Stralsund)技術大學專教溝通技術和多媒體(Kommunikationstechnik und Multimedia) 的教授Michael Koch期盼自己的學生要有多一點耐性, 「很多學生剛來上課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什麼都懂了。尤其是資訊系的課堂上, 我知道開始幾個講解基礎知識的小時裡有學生就覺得無聊, 因為他們之前就私下補習過了, 抱著這個輕忽的態度, 一不小心就錯過機會去消化吸收這些基本常識, 很快學生就會嚐到惡果, 因為缺少了理論基礎學生很難有效果學習, 也無法將大一點計畫付諸實行。 相類似的情形比如太久不補強自己的弱點, 任其發展, 結果就是很快就趕不上, 要有心理準備, 選資訊系就讀的學生如果以前在中學時候數學不好, 就要儘早去找尋協助以彌補不足, 否則是很難混畢業的。」
「讓我生氣的是現在很多大學生都沒什麼耐性, 只要功課上一出現個小問題就擱置, 不去努力克服。 要知道以後到職場上可由不得你東挑西選、 這個想做那個不想做的! 所以, 不管成果盡不盡完美理想, 總是把一個計畫從頭到結束, 「有始有終」是非常重要的。 像現在的大學學士課程, 每一個分數都會計算到畢業成績裡面, 學生最好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不要以為開始先輕鬆敷衍應付一下, 後來再想抱佛腳迎頭趕上, 往往這樣到察覺困難時想彌補已經太遲了! 我們會照顧好每一個學生, 不會讓學生孤軍奮鬥, 像我的課堂都會有「小老師的組織」(Tutorien), 安排已經修過此門課或是成績不錯的學生擔任特別的指導, 學校也有「師徒計畫」(Mentorenprogramm) 讓教授類似導師般透過比較密切的關係以小組或個人的方式來協助學生的學習, 譬如有些大學每一位受囑託的教授負責帶領大約五到八個大學新鮮人入門; 此外同學之間時而相聚, 交換學習心得也會有很有助益, 團隊合作是常規, 聰明的學生自己找到一組學習小組, 共同切磋, 肯對會讓整個大學課程獲益。」(Söhring, 2008: 99)
4. 教授們的勸告: 「報告敢用抄的就當掉」
Gassen教授說: 「我期盼我的學生對所要學的有動機, 充滿興趣和自信! Bauschke-Hartung教授要的是能夠清楚表達自己的大學生, 比方說報告無法如期繳出來的, 與其找藉口塘塞倒不如勇敢說出困難, 並具體給個補交的日期。」; Koch教授則希望學生們打從一開始就能夠鼓勵自己, 而且隨時解決問題。
什麼是幾位教授絕對不容許的? Gassen教授認為: 「剽竊抄襲別人的思想的我不容許, 誰以身試法被發現就當掉, 不只如此我還會通報考試機構記他欺騙」; Bauschke-Hartung教授表示痛恨學生在私人的時間打電話給他, 「我留在學校的時間那麼長, 地點那麼固定, 有心一定找的到我, 何必用到我的家庭時間? 在家裡我還得做研究工作, 週末則留給我的小女兒」。 Koch教授認為「把大學當作副業來經營的我絕對不接受!」此外,「上課要做筆記, 報告和實驗室成果報導我都會要求準時繳交, 抄襲絕對是禁忌! 在網站上到處搜尋倒不如真正去打開幾本教科書或是參考書研讀, 報告上的參考文獻洋洋灑灑一大堆搜尋網址的, 我是不會給他好分數的。」(Söhring, 2008: 99)
肆、 結論
用功唸書是當學生的應該存的基本心態, 兢兢業業是對的, 但是不問方法, 從不放鬆自己的苦讀方式往往是事倍功半, 得不到期望的成效, 德國柏林法律系大學生Olivia Wagner 和James Bews正好是兩個對比: Olivia 一刻也不放鬆努力做學問態度成績卻遠遠落後於適時在處於壓力下走出校園, 接近大自然放鬆身心的James, 因為James 能夠掌控自己身體和精神狀況, 讓學習事半功倍。科學證明, 放鬆自己不會浪費時間, 相反的還能增進學習效率, 因為身心紓解壓力的同時大腦並沒有停止思考, 值得過度情緒緊張的典型用功學生細細思考。 另外在對於面對大學生活的態度上, 德國許多行業有傑出表現的人物事過境遷對於當年自己的大學生生活有不同於當年的體認, 對新時代青年提出忠言, 也值得當成榜樣或是借鏡。 值得注意的是, 面臨德國大學新制, 新鮮人必須會調整學習心態 了解目前德國大學的教授心目中的大學生首重獨立思考能力的培養, 學生學會妥善利用大學和教授們所提供具體提供協助學生學習的指導方案, 有效利用配合, 讓自己能夠在短短三到四年的大學生活中充實度過, 為將來前途做好最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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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Bender, J. (2008). „Mach ich zu viel für die Uni?“. Die Zeit. Campus. Studieren. Arbeiten. Leben. Nr. 6 November/Dezember 2008, 21-29.
Söhring, M. (2008). Was Professoren wollen. Die Zeit. Studienfüher 2008/2009. April 2008, 98-99.
Fedmann J., Hinrichs, P., Kaiser, S., Koch, J., Sontheimer, M., & Verbeet, M. (2008) Die Studenten-Fabrik. DER SPIEGEL, Nr. 18, 28. 4. 08, 56-69
王秋萍(2008) 。教育研究月刊 2008. 8. No. 172 „德國快速的大學生工廠“ P. 172-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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