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德國大學生求學期間面對的經濟問題

德國敏斯特大學教育學博士 王秋萍
(發表於台灣 “教育研究月刊“ 第178 期, 2009年二月號 p.145-152)

大學學業是對未來前途的一項投資, 大學生在大學期間哪裡需要用到錢? 從哪裡可以拿到錢? 是當今德國大學生極想得到的資訊。德國以往是以大學免學費而卓稱, 然而「沒錢難辦事」, 長期以來德國大學因為經費短缺, 許多理想難大刀闊斧實施或是進行改革, 經年累月不斷的爭議後, 目前德國境內有越來越多聯邦內的大學開始收費了, 所謂「要進來? 請付學費!」大學付費學習的政策在一些聯邦漸漸被視為理所當然。 目前德國大學生平均每學期大約要負擔五百歐元的學費, 加上生活費、 國外學期費用、保險費等, 似乎已經造成大學生「舉債唸書」
的趨勢, 也就是說, 越來越多德國年輕人開始在讀大學時期就向銀行借貸。 2008年四月出刊的德國時代(Zeit)雜誌2008/2009年特刊: 「大學指南- 學什麼? 在那裡學? 如何學?」(Studienführer. Was studieren? Wo studieren? Wie studieren?) 就用大量篇幅深入探討德國在學大學生必須面對的經濟問題, 德國大學生在學的負擔、擔憂和對策成為社會探討的主題。



壹、 大學是獨立經營個人財務管理的開始

德國是孩子的天堂, 大部分從小被爸媽照顧得好好的, 從來「只要爸媽天天把冰箱填滿,哪個會去管香腸一條多少錢? 」 但是上大學了, 從呵護倍置的中學生到獨立自主的大學生, 突然之間, 不只是各種吃穿日常生活飲食用品價錢要知道, 另外宿舍租金、保險、學費、貸款也需要自己料理,一下子學業雜務務全來了, 把大學生忙得暈頭轉向: 問: 到底在德國上大學要花多少錢? 答案是「不一定」, 基本上這個和大學所在地的生活指數有點關係, 但是實際需要多少就和學生個人要求息息相關, 三餐、書本、影印費、交通公車、地鐵費用, 偶爾買些穿戴衣物、訂份報紙、參與運動活動也要錢, 晚上和同學上個小酒館是開銷, 一大部份花在宿舍或是在外租屋上是一定的。

貳、 德國一些聯邦內的大學開始收費

一部分德國人認為, 現在的大學生上大學讀書要付錢似乎有點不公平, 因為幾個世代以來, 德國大學從不收學費, 不只是德國本國學生, 連外國學生在德國上大學也長期享受同樣免學費的福利, 為何從現在起學生就要多這個負擔呢? 從政府的角度卻不以為然, 他們認為現在的大學像是在做生意, 雖然學生繳錢, 但也從中獲利: 每個學期他們付給大學幾百歐元, 相對的, 他們得到比較比以往更高品質的教育。儘管每個大學對於學生所繳學費有自由支出的權利, 德國國會人士卻確定資源提高後教育品質也相對在提高中, 很多系所現在有較多的經費雇用教師、小班化; 有些用在雇用管理人員譬如圖書館開放時間增長, 讓學生多利用; 有些則用在系上的電腦硬體設備、提供更多的外語選課項目、改善讓學生諮詢提供顧問的機制; 有些則用在增建新的實驗室, 或是提供經費讓學生多到外校或校外見習機會- 各項增新的計畫讓大學生多少在進行和完成學業過程都得到好處 (Kirchgessner, 2008: 102)。
隨著大學收費學校成為服務機構, 學生付出高學費, 同時也相對要求學校要提供高品質服務, 一旦學生認為學校在經費使用方面支出不當, 可能某教授班上容納不了夠多學生上課, 或是學生因為等必修課的名額以至於延長學期, 以前學生會容忍, 現在就不同了! 大學得要有心理準備, 有些學生可能就會因此轉到他們覺得比較能預期效果的大學去, 或是乾脆轉到不用付學費的大學去, 因為德國並不是每一個大學都收費, 大學要不要收費德國讓各個聯邦政府自行決定, 換句話說, 德國各個聯邦可以自行決定聯邦內大學向學生收不收費的權利。
截止2008年四月為止, 德國十六個行政區 (十三個個聯邦加上三個市聯邦: 柏林, 漢堡, 不來梅)總計有七個行政區採取大學收費政策, 分別為巴登布藤山 (Baden-Württemberg), 拜耳(Bayern), 漢堡(Hamburg), 黑森 (Hessen), 下薩克森 (Niedersachsen), 薩蘭 (Saarland) 六個聯邦已經正式立法大學收費, 而北來因聯邦任(Nordrhein-Westfalen)則由邦內各個大學自行決定是否收費; 也就是說, 另外還有七個聯邦加上柏林, 不來梅兩個市聯邦還是繼續不收學費的傳統 (Kirchgessner, 2008: 102)。
在目前採取收學費制度的德國聯邦大學(Universitäten)裡, 平均每學期每個學生繳交大約500歐元的學費, 而技術學院 (Fachhochschulen) 平均稍低一點。 收不收費的大學名單隨時都在改變中, 譬如在黑森(Hessen) 聯邦內的執政黨SPD和綠黨已經決定在2008年冬季學期廢除邦內的大學收費制度, 相關的法條草案已經送入聯邦議會(Landtag)。 漢堡市則在2007年「黑綠聯合」, 也就是德國基督教民主聯盟CDU 和綠黨(die Grünen), 兩大政黨聯合執政的體系下, 計畫推出效法奧地利的舊制: 此制學生利多消息是畢業後才付學費, 而且貸款零利息。 一些聯邦內的法院也參與了維持學生權益的維護, 譬如不來梅 (Bremen) 法院剛剛駁回一項提高學費的案例: 該聯邦政府本來要向戶籍住址外要求付學費, 而該聯邦法院法官則認為「這是項不符合規定的缺失」 (eine unzulässige Benachteiligung), 為何本邦學生免費, 而獨獨向外地的學生收學費? 可想而知想讀大學的學生就會找出一個方法省錢, 那就是搬到不收取學費的聯邦內就讀, 譬如德西的Rheinland-Pfalz聯邦內大學目前全不收學費; 另外一個德國大學裡的特色是: 所有德東聯邦內的大學到目前為止也都不收費 (Kirchgessner, 2008: 102)。看看德東來比錫大學 (Universität Leipzig) 在德國時代雜誌2008/2009年特刊內 (Zeit, p. 110) 的招生廣告: 「從1490年起就值得來上的大學- 來欣、 歌德、 舒曼、華格納、 尼采、梅克爾(德國現任女總理).... 皆就讀於此, 邀請您到擁有六百年歷史的大學-來比錫大學就讀」。 這麼多的德國名人源於這個大學, 德東大致上物價指數原本就比德西低一些, 如果再加上大學免學費, 誰不心動呢?

參、 德國大學生的經費來源

德國大學生讀書要花錢, 不管所就讀大學收不收費, 生活也要所費。 根據德國的社會正義, 有些人是可以少付點錢的, 譬如年輕父母親, 也就說讀大學就生了小孩的和殘障人士等身分者都理應被減免學費。然而, 學生從哪裡可以拿到錢呢? 也是大學生和家長很關心的問題, 德國大部份大學生還是多少仰賴父母資助, 對一般家庭德國政府提供獎助學金, 其它資金來源也滿多的, 簡介如下

一. BAföG。

BAföG是很普遍的由國家提供的協助, 經由「聯邦教育補助法」(Bundesausbildungsförderungsgesetzt) 一般學生都可以申請的助學貸款, 基本上根據父母收入多寡決定學生每個月可以借貸的金額, 最多是每個月585歐元, 當中一半是國家的禮物, 學生只需要償還另一半, 屬於無息貸款, 畢業後五年才開始償還 (Budde/Kutter, 2008: 110)。
BAföG是德國政府為了讓年輕人不會因為個人家庭經濟背景約束影響大學學業而提供的無息獎助學貸款, 原來基本上只要是德國籍、 滿三十歲之前都可以提出申請。 2008年初開始制訂了更有助於家庭、也更有國際觀的新規則: 根據新法每個月最高可以得到643 歐元, 就算學生打工, 在每個月四百元毛額限度以下也不會影響發放的額度, 新制度更是放寬申請標準, 除了平日的支出外, 實習期間和外國學期也可以, 而且不只德國學生, 連已經得到居留許可或是已經融合的族群的外國學生也具申請資格。 據統計2008/2009 冬季學年度自給自足的學生族群當中需要BAföG資助的提高了10 個百分比; 靠父母或是配偶收入就學的學生族群各增加8個百分比, 德國政府的這項德政真是雪中送炭! 詳情請參閱網站「Das neue BAföG」 http://www.bafoeg.bmbf.de/de/372.php , 上網查詢日期2009年一月31日

二. 打工。

德國大學生也習慣用課後、週末或假期時間打工方式賺取部分學費或生活費, 德國每個城市都設有工作仲介(Arbeitsagentur), 屬於公家機關, 免費提供各種工作的諮詢和協助就業機會。根據德國的稅法, 年收入毛額在7664 歐元以下的學生, 和社會人士同樣屬於「迷你工作者」(Minijobber) 無須付稅; 每週工作不到20個鐘點、每年工作不到兩個月或是50天的可以不付社會保險金; 每個月賺超過400歐元的就要開始付最低金額的退休金扣除額, 但是大學生在大學內的工讀時數可以享受多一點彈性 (Budde/Kutter, 2008: 110)。

三. 貸款。

「儘量不要負債」是所有大學生的第一選擇, 但是並不是每個人可以如願, 也就是說, 德國大學的收費新制讓一些大學生不得不借貸讀書成了事實。大學生, 所謂國家未來的學術菁英, 是德國施行大學收費新制後保險公司和銀行鎖定的新目標群眾, 這些行號總是願意提供看似非常吸引人的借貸計畫, 並給予多方「良心的建議」, 但是要是大家天真地以為他們給學生提供的所謂「超優惠專案」都是「「不拿白不拿」的好康午餐所以照單全收, 那可能後來就是荷包大失血了!
德國消費者檢驗基金會(Stiftung Warentest) 對於學生借貸做了比較, 確定德國的銀行Sparkassen提出的條款常常最優惠, 而現在能夠藉到利率最低的銀行是國營的Kfw 資助銀行(Kfw Förderbank), 舉個學生借貸例子, 今天向它每月借300歐元, 10年後歸還總金額高達29, 373歐元, 比較德雷思登銀行 (Dresdner Bank) 便宜了4000歐元! 學生借貸手續通常簡單, 學期註冊單據就夠了, 不用抵押, 在取得所有借款後通常還有一段緩衝期, 大概是一年左右吧先不必償還! 然後連本帶利, 有時候償還時間可以長達25年! 如果畢業後得到高報償的工作可以利用特別條款(Sondertilgung)儘快還清貸款, 這個時候就要注意約定的利息籌碼, 通常銀行利息都是機動的, 很少銀行從頭到尾採用固定利息(Dolle-Helms, 2008:106)。
Anja Kronenberger, 29 歲, 主修溝通管理, 講述她自己的經驗, 「投資在大學學業上是很重要」, 起先我情願苦一點不借錢, 才不會造成前途負擔, 但是去年開始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Bafög 用完了, 在餐廳當跑堂的工作讓我筋疲力盡、幾乎無法應付畢業考, 這個時候我向我的銀行詢問了借貸利息和償還事項, 在和其他一些銀行做了比較之後我就簽字了! 每個月我從銀行借到800歐元, 讓我能夠支付房租和車子的費用, 因此我才能專心完成了學業! 現在我一個月必需付140歐元償還, 一共要付10年。 我和男友想要在最近結婚, 生孩子的計畫也有了, 當然要是每個月多140歐元我們日子會比較好過, 但是我還是覺得當時為了學業的借貸是正確的, 也因為當時借了錢, 完成的學業, 所以我現在才能有一份有意思的工作, 也因此我才能有能力支付家庭的費用 (Dolle-Helms, 2008:104)。

四. 保險。

除了貸款, 為了不要出現以外的支出, 適當的投保對大學生是必要的。德國大學生不能沒有的是健康保險, 其實沒有健保大學也註不了冊! 最優惠的就是跟著父母在國營的健康保險公司附保, 到25歲都是被允許, 即使打工賺錢在400歐元薪資的底限內都還是可以跟著父母保險。 到滿25歲還在大學就讀的, 可以加入每個月統一繳交54.52 歐元的保險, 德國所有的保險公司都提供這項健保。 如果大學期間經常旅行或是到歐洲以外地區做「國外學期」(Auslandssemester) 就不能不考慮海外保險, 否則一次的意外或是一此場病就會帶來不可預期的嚴重金錢損失, 要知道普通的健康保險不會給付譬如從國外送回德國醫院就醫的交通運輸費用, 這種費用動不動就是 25000歐元, 所以投保國外健康險(Auslandskrankenversicherung)就必要了! 每年只要大約12歐元就能保障多次旅行, 每次最多保六個星期(Dolle-Helms, 2008:104)。
但是並不是所有保險公司提出的方案都是必要的, 因為「壞的建議可是非常昂貴」(Schlechter Rat wird teuer), 真的想加保的學生一定要睜亮眼睛讀清楚附帶的借款條件!一般而言保險業者在學生最遲三十歲開始就會開始用「成人價表」(Erwachsenentarif), 這個時候學生優惠自動消失, 很多成人價表還遠比競爭者的條件差, 譬如有些學生原本就在父母親名下自動加保的家庭財產險(Hausratversicherung) 根本就不該出現在建議大學生保險項目中, 這是一種針對居家場所發生竊賊潛入, 颶風, 火災甚至自來水管破裂等災害造成居家設備衣物, 家具, 電腦設備損害的保險項目, 有些保險公司已經注明只賠償學生獨自住在一個房間, 而且經常返家, 而且只賠償「被偷」的物品等條款, 很多細節都要詳細了解再決定加不加保。
值得注意的是「人壽保險」和「私人養老保險」項目同列在不被推薦的大學生保險中, 因為只有極少數的畢業生將來會用到, 所付出的保費通常拿到的利息極少, 如果不到期退保還是萬一畢業後遇到失業的都會損失慘重(Dolle-Helms, 2008:104)。

五. 申請獎學金。

成績好一點的也就是被稱做「高飛者」(Überflieger) 大學生可以申請獎學金, 誰有機會得到獎學金呢? 有些大學就是藉著減免學費吸引好學生前來就讀, 譬如法蘭克福的歌德大學 (Frankfurter Goethe-Universität) 讓各年級成績排名前十個百分比的學生只要提出成績證明就免繳學費; 學生如果從學生聯合會(Studienwerke) 或是政黨基金會(politische Stiftungen) 申請獲得獎助學金, 學校也就自動予以免學費優待, 等於享受雙重優惠 (Kirchgessner, 2008: 102)。其實, 目前在德國申請到獎學金的機會滿高, 至少比一般人想像高, 總計約有1750種獎助學金提供給大學校園和藝術後進, 而且不是只有頂端的優等生才能受惠。基本上, 平均11人當之取一人的資賦優異學生獎學金(Begabtenförderung) 其實不一定要是頂尖的天才學生才有機會, 但是高於平均智力商數還是要具備, 尤其是要大學內部的申請第一學期新生沒有1分 的高中畢業考(Abitur)成績或是之後大學課堂的高分是要不到的, 連自我推薦也不成, 需要的推薦函至少要有一位老師和一位校長或是大學教師推薦才有機會受理, 通常評審團會將學生社會參與程度列入考察重點, 責任感, 和多項興趣也都會增加機會, 得到這個獎學金的學生每個月最多535歐元加上80歐元的書籍費, 實際所得金額和父母收入有關, 德國經濟基金會 (Stiftung der Deutschen Wirtschaft) 也有類似的審核標準, 他們幫助「對社會有責任感,持開放世界觀、有目標而且肯為目標付出努力的學生」(Wernecke, 2008: 108)。
其它也有很多沒沒無聞的德國的獎學金項目, 給予獎學金 不限特定的族群, 為社會各個階層的子女伸出援手, 提供實質的獎助, 此外, 具有政治理念的奮鬥者也是德國社會願意栽培德菁英。 譬如基金會Die Friedrich-Ebert-Stiftung 提供協助給「肯為社會民主價值付出的精神接近者」, 不要求加入黨派; 類似的還有Konrad-Adenauer-Stiftung和FDP -nahe Friedrich-Naumann-Stiftung, 他們提供獎學金的對象是「對於政治有熱忱的資賦優異青年, 而肯為社會付出且負責的」, 而學生讀哪個科系不重要。這些基金會除了實質的款項補助外, 也會提供多項建議譬並且提供機會讓學生和有興趣接觸的政治人物做面對面會談 (Wernecke, 2008: 109)。
低收入者理所當然是德國社會獎助的優先族群, 類似工會性質的基金會Hans-Böckler-Stiftung 描寫他們所要幫助的對象「對教育飢渴者, 對政治熱愛者, 具社會責任感, 能力特強者和對於物質生活缺乏者」, 他們對於在職者決定在進入校園求學, 家庭中已經有另外兄姐上大學者, 條件是符合國家助學貸款條件的低收入家庭子弟, 人格特質和所來自的社會階層(夠低才可以!)也是考慮項目, 申請的學生一定是把補助金用在上大學才可以 (Wernecke, 2008: 109)。
未來的社會專業人士有滿多機會得到獎助, 譬如有些獎學金是要用在特別學科或是學科方向的學生身上: Fritz Honsel-Stiftung 每學期提供350歐元給將來從事工程和買賣專業的學生; Franz Grothe-Stiftung 則專門提供學音樂的學生, 一次付給, 金額介於1000到5000歐元。 地方鄉鎮所在地也提供當地居民子弟獎學金, 譬如柏林需要救助的學生提供證明就可以每個月領到300歐元; 在Schweinfurt市居住的資賦」優異學生和在Freiburg市居住的學生每個月得到450歐元獎助金, 由「貴族房基金會(Adelhausenstiftung)發放, 限於女性天主教徒。甚至網路使用者也有獎學金可拿, 譬如Online-Stipendium von e-fellow.net 網站也提供獎學金給學校成績特優的學生, 有趣的人生經歷, 和對於經濟有興趣的學生, 提供項目包含免費報紙和雜誌, 參加研討會費用減免或是優待, 獎學金每年發一次, 視情況得延長一年 (Wernecke, 2008: 109)。容易被忽略的是教會路線, 德國算是宗教國家, 只要不公開聲明退出教會, 一般工作的人都要負擔薪資所得稅的9 % 的教會捐, 有義務也享權利, 教會也都會提供獎學金給需要幫助的人, 大學生當然是對象, 只要是德國公民, 不管是不是天主教或是基督都可以提出申請, 教會組織不會要求學生通過宗教教義測試 (Wernecke, 2008: 108)。

肆、 新形式的學生資助計畫

從去年夏天起德國法蘭克福一個企業叫做「德國教育」(Deutsche Bildung) 提供大學生一種新型的, 特殊的全套贊助計畫, 所扮演的角色是處於大學和職場之間居中協調的夥伴, 「德國教育」不只是大學期間提供經濟援助, 另外還提供所謂的指導計畫(Guidance-Programm), 一路伴隨被資助者從學業、實習、參與工作坊 (Workshops), 面試、就業訓練到開創事業的前幾年。「德國教育」的第二個特色在於償還債款的彈性設計, 學生可以在畢業後成功進入職場後才開始清償借款, 所付金額是從薪資扣除額, 其固定比例是事先協調後決定的, 學生畢業後每個月從薪資扣除的比例和收入高低、當時借貸的金額大小、借貸期間長短有關。也就是說, 被資助的學生得到的是量身訂做的服務, 終極目的就是讓學生不會因為償還助學貸款在就業初期就經濟遭困 (Felix/Katharine, 2008: 111)。相關資料可以網上查詢 www.deutsche-bildung.de, 上網查詢日期2009年一月31日。

伍、 總結

在德國不管就讀是否要繳交學費大學生必須面臨主掌自己經濟的問題, 因為剛剛脫離父母層層保護的大學生面對大學新制的學業壓力外同時還需要學習理財, 因為釐清金錢的用處和來源及善用金錢是大學課程以外需要學習的重大課題, 大學生應該盡可能了解自我的需要並根據自我情況申請獎助學金, 想用借貸方式完成學業之前必須先釐清是否所有可能得到資助的來源都用盡了, 必要時借貸也要非常仔細了解條款, 並且參加正確的保險, 在今日國際經濟危機重重陰影下能兼顧學業又為將來職場生涯的規劃的獎助計畫應該不失為聰明大學生的優先考慮!


註 :
[1] 看所學科目, 德國大學生在學期間滿普遍有到外國大學就讀或實習的「外國學期」期間, 甚至一些德國大企業雇用大學畢業新鮮人是用是否做過外國學期為重要衡量標準!

[2]德國中小學學校科目評分標準以1 到6 分區分成六個等第, 拿到「1 」sehr gut 代表「非常好 」, 「2 」gut 代表「好」, 「3」befriedigend「滿意」, 「4」ausreichend 「足夠的,「5」mangelhaft 「有缺點的, 最差是「6」ungenügend 表「不足的」。 拿到5或是 6 都算是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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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Budde, J./Kutter, I. (2008): www.iet.de/studium/geld. Die Zeit. Studienfüher 2008/2009. April 2008, 110.
Dolle-Helms, E. (2008). Schlechter Rat wird teuer. Die Zeit. Studienfüher 2008/2009. April 2008, 104-106.
Felix/Katharine (2008). Neue Form der Studienförderung. Die Zeit. Studienfüher 2008/2009. April 2008, 111.
Kirchgessner, K. (2008). Zahlen, bitte. Die Zeit. Studienfüher 2008/2009. April 2008, 102-103.
Wernecke, M. (2008). Geld-Adern. Die Zeit. Studienfüher 2008/2009. April 008, 108-109.